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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[原创]散文《又是荠菜花开时》 (收藏主题)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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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oodfei 发表于:2012/3/3 21:40:59   |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楼主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□ 李亚峰

 

      三月,故乡是一幅诗画般的世界。油菜花开满田间,粉墙黛瓦的村落掩映在桃红柳绿中。年少时吃野菜是平常事,远不是现在这般莫名的稀罕。

      最常吃的要数马兰头了,微红色的茎梗,深绿色的长长叶子,边缘还齐整生出跟锯齿一样形状的缺口。采回来就乘着新鲜气洗净了,下锅用开会烫一下立刻捞起,挤干多余的水切碎拌上熟食的油盐即可食用。考究的人家,还会摆放些白干丁儿,看上去一青二白。马兰头和枸杞头的做法是一样的,几乎都是做凉拌的冷菜来吃。很少有人作为炒菜。听母亲说马兰头和枸杞头都是清热去毒的,因为春天人的肝火旺盛,多吃能起到降火的作用呢。

      其次就是芦蒿、水芹、荠菜。而芦蒿采回去以后是不会立刻做菜的,都会在屋角的一处用稻草盖上,然后洒湿了水,再盖上麻袋,这样就会产生适宜的温度,相当于一次催芽的作用,隔两日后取出来,芦蒿的茎梗会变得跟豆芽一般的柔嫩。而现在的人,无论是买来的,还是采摘来的,再也不会这样用心去处理了。

      野生的水芹,有股异香的药草味,母亲每次炒水芹时就会说,没有肉丝搭配是炒不出好味道的,很耗油。

      荠菜的味美,是我最难忘的。荠菜大约是南北各地最为认可的野菜。从寒风凛冽的塞上到杏花春雨的江南,提到春天的野菜,很多人就会想到荠菜。在我看来,一则是它的味美,更重要的是它的生命力。因为,荠菜既能生长在田间地头,也能在城市繁华路段的零星泥土中生长。只要有泥土的地方,无论你是否在意,说不定明年的春天它就会飘然而至,在路旁,在屋角,在你家阳台上的盆土中,从容花开。

      荠菜的吃法估计各处不尽相同。小时候,我最喜欢吃母亲用荠菜和面粉做的荠菜饼。还有荠菜加豆腐做的羹汤,再有就是用荠菜为馅蒸包子、包饺子。做炒菜,始终是很少吃的。而油炸的荠菜馅春卷,是结婚以后夫人时常做的一种吃法,浓缩着三春的清纯和香飘悠远的美味。

      印象中,上海人是非常喜欢吃野菜的。父亲有上海的朋友,他们不辞辛劳坐火车来到乡下,最乐于做的事情就是去田间寻野菜。我记得非常精瘦的叶叔,最喜欢大呼小叫的在田间找金花菜了,幼小的我必然是他的向导。他说的金花菜,就是镇江人说的三叶菜,扬中人叫它秧草。“秧草烧河豚”,诚然是我不必多言的大美味,而“秧草炒河蚌”却是平常人家的时鲜了。那位上海的叶叔,采摘秧草是要做成腌菜,用他带来的罐头瓶子装好,带回去慢慢品尝。

      荠菜,除了味道鲜美、营养丰富以外,它的药用价值也很高。这是我在家人不幸患病后,才真正深入了解到的。令我对荠菜更有了别样的情感。

      不久前,永柏兄嘱咐嫂子送了几十斤荠菜,都是在野外新采摘来的,色泽鲜润,充满了大自然的生命活力。我们晾晒了大部分作为药用,挑选了一小部分做了饺子馅。那顿荠菜饺子吃起来异常的鲜美。

      如今,年迈的母亲已经没有精力去田间采摘野菜了。她的儿孙们,也是各自天涯蜗居在城市的高楼里。然而,流年似水的岁月,永远也带不走印刻在我心间的那些关于野菜的香醇而美好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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